我是大虞宫中地位最低的公主,任何人都可以欺我辱我,我原以为这就是我的命。
直到我被仪嫔娘娘收养,她告诉我,人活一世,无论处境如何都不该自轻自贱,她教我读书,教我道理。
后来她被害惨死,我在父皇殿前跪了三天三夜,想求他彻查,换来的却是侍卫的驱赶。
那一刻我才明白,卑躬屈膝永远换不来正义,如果这是我的命,那我偏不认命,我就要站在那最高处。
一、“下贱的东西,真当自己是公主了,呸,陛下看你一眼都觉得恶心,这药你配不上”太监王德全嗓音尖利,他恶狠狠的瞪着我,将药扔在地上,用脚狠狠地踩着。
“不,不要踩,求求你,不要踩……”我扑上去拼命想阻止他,这是能让嬷嬷活下去的救命稻草。
“下贱坯子,你怎么敢……”王德全的皂靴狠狠碾在我抓着药渣的手指上。
血珠从指甲缝渗出,在雪地上开出一串红梅。
我想起昨夜方嬷嬷蜷在霉被里咳血的模样,突然抓住王德全的衣摆:"求公公发发善心...""善心?
"他揪起我枯草似的头发,让我看清宫墙上斑驳的血迹:"去年秋决的徐美人也这么求过,现在她的眼睛还嵌在墙缝里呢。
"“还愣着干什么,拖远些,别碍着贵人们的事”他厌恶的说着,两个小太监立马上来架起我往长街拖,我就这样被他们拖着,膝盖磨着地面,我感觉自己麻木了,感觉不到疼了,长街上来往的人看着,窃窃私语,我抬头仰望着天,风呼啸着灌进我的嘴里。
我想也许这就是我的命吧。
我被扔在长街的角落里,天色暗下来,我觉得很冷,我的手指钻心的疼,膝盖渗着血,我觉得快要散架了,周身散发着骨骼开裂的疼痛。
我本能地蜷缩起来。
这个动作我太熟悉了——八岁被克扣炭火的太监踹断肋骨,上个月被掌事姑姑按在馊水桶里...疼痛原来也会累,层层叠叠地积在骨缝里,像这宫墙上的雪,一层压着一层。
可我还是挣扎着起来,我要回去,方嬷嬷还在等我。
回到云萝宫的时候,绿儿在门口焦急的张望,见到我快步迎了上来“公主,你可回来了,哎呀,你这是怎么了,怎么弄成这个样子”绿儿心疼的看着我,满眼担忧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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